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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8章 if 无法改变的命运（第2页）

被很温和地质问的系统姗姗来迟。

“现在一切都还没有步入正轨，我只能做到替你暂时压制。交易的内容你也知道，没有提瓦特的本源压制，我并不能完全抹除它的影响。”

“在那一天到来之前，你恐怕隔三差五就会经历一次。”

它说得还算隐晦，但在彼此都知根知底的情况下，钟灵想要理解话语中的含义可以说十分简单。

在她的妹妹人格意义上「出生」之前，系统可以调用的力量大多数都拿去编织自己这位「血亲」的命运，对自己只剩下了压制深渊侵蚀的帮助。

她的生命之火本就虚弱无力，在深渊之力的影响下，每一次火焰的飘摇都与寿命的衰竭无异。

昏迷多半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。

钟灵迟早要离开现下所处的提瓦特，在她离开之前的每一步行动，或多或少都在为了未来帮助自己的血亲。

从交易成立的那一瞬间起，钟灵就不属于这个提瓦特了，而她的血亲也是对应冠有本土人的标签，却并没有落户的黑户。

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，钟灵眼神闪烁几下，无声对着送来吃食的侍者点点头。

她安静地为自己补充身体机能活动所需的能量，垂下的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。

“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，也都会按契约所描述的那样进行吗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…那么，我的「同僚」们呢。”

血亲的命运有多幸福、多满足，她的命运就会对应地充满悲剧与遗憾。

可人的命运并非只由这个人本身组成，人际关系、所有之物…全部都在命运中占了相当重要的组成部分。

既然如此，在她这份注定成为悲剧的命运里，自己的同僚、愚人众的执行官们…

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？

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？他们是你的人生必要组成部分。”

系统的电子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，但在这一刻，在钟灵的心里，它的话和以往完全不同。

短短的两句话，敲打在钟灵的心上却宛如冻雪，将她的心坠入谷底，身体也变得一片冰凉。

在系统给她的常识性记忆中，还混杂了一些真正的「记忆」。

钟灵不知道这些「记忆」从何而来，又是站在谁的视角，但她看到了。

看到了部分同僚的下场。

她听说女士被雷神斩于刀下的消息，她看见被困于层岩巨渊之底的手下的尸体，她目睹散兵从机甲上坠落的一幕。

事实上，钟灵并没有和这些所谓的同僚相处过多少时间，她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为了造就悲剧般的命运而加入了愚人众、还是因为悲剧般的命运所以才身处愚人众。

前者代表了她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，于是以身入局让自己得以付出代价；

后者则是为了使自己能够付出代价，主动干涉了他人的命运。

“…真的、无法改变，是吗？”

女孩低落的声音从喉间发出，还没飞出多远就消散在了空气中，在独自一人的房间中没留下一点痕迹。

“没错。”系统无感情地回答。

得到答复的钟灵轻轻闭上眼，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。她只觉得喉头一紧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。

叩门声响起，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。

“「书记官」大人，「队长」大人让我来通知您，五分钟后出发。”

空气一度十分安静。

但在门外的愚人众成员再度出声之前，钟灵听见了自己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。

“…我知道了，马上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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