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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去取药的时候,两道身影闯进了病房。
胡玖转头一看,当场呆愣。
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。
“医生,我们家孩子的病真的好了?”两人惊喜交加的询问。
医生含糊道:“确实有所好转。”
两人脸上的喜悦更甚,伸手就要拥抱胡玖。
啪啪——!
胡玖赏赐了他们一人一个大耳光,“两个老登,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?”
不顾在场所有人错愕的眼神,即使胡玖失去了所有超凡力量,他依旧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对付这俩老登。即使这只是幻觉,胡玖仍不会对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手软。
“死人啦,快叫保安!”医生惊恐的大叫。
胡玖干掉两个老登之后,反手扯下医生的眼镜,掰断眼镜腿插进了他的太阳穴里。
一瞬间,整个世界全部静止。
遭受致命伤的医生没有死去,而是一脸淡然的问胡玖: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胡玖翻了个白眼:“因为我有明确的自我认知,我天生就是个坏人,生来就向往黑暗与邪恶,我会杀人放火,会做任何丧尽天良的事情,但在我弱小的时候,我会伪装的非常好,绝对不会表现出异常,更不会被人送进精神病院!”
说完,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,崩坏,最终变成了光怪陆离的背景。
“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不好吗?”医生淡淡的问,“你会得到幸福的家庭、爱你的父母、事业有成,一辈子快快乐乐。”
胡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:“拥有无敌的力量才是让我最幸福的。”
医生叹了一口气:“你明明都已经猜到了,你只是一个虚构的纸片人,剧情与人设全部崩塌烂尾,你的未来一片虚无,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未来。”
胡玖反问:“为什么我不能尝试打破第四面墙?”
医生说:“打破第四面墙并不一定会更好,为何不停留在这里享受高富帅的美好人生?人活一世,难得糊涂。”
胡玖很平静,也很淡定:“打破第四面墙,无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,我都不会停留在这里,这所谓的阖家团圆对我来说毫无意义,甚至有一种强行包饺子的恶心感。我想要更强大的力量,毁灭更多的世界,甚至杀死那个所谓的‘造物主’,这才是我的追求。”
医生冷笑:“你此时此刻的想法,你自以为是的梦想与追求,会不会也是作者写的?只是现实世界里几行简单的文字而已。”
胡玖反问:“你现在对我说的话,难道就是完全出于你自己的本心,而不是作者的安排?我一点都不想跟你讨论‘子非鱼’这类诡辩问题,如果作者真能控制笔下每个角色的言行与思想,这种事想多了根本没有意义,只会越来越神经病。”
医生叹了一口气:“你说的对,或许我也是个npc,我在这里劝说你,只是作者精神分裂的产物。”
“不过往好了想,所谓的造物主、创造我们的作者,说不定也是一个纸片人。我们是他笔下的纸片人,而他又是其他更高维度的作者笔下的纸片人。别人眼中的现实世界,可能只是另一个人眼中的二次元小说,大家本质上都是npc。”
胡玖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纸片人也好,npc也罢,我就是我。只要‘天生恶种,无恶不作’,这个内核不变,胡玖就永远都是胡玖。如果哪一天我突然良心发现做好事、突然无私奉献损己利人、突然爱上了谁谁谁,那才是我真正死亡的时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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