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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林小姐真有心啊。」萧禹点头回礼道。
林丹青微笑着,「丹青知道月前,少爷病重,所以特意带来些人参来给少爷的。」
「如此贵重之礼,萧某哪能收下?」萧禹连忙推脱这份厚礼。
「来人,把礼收下。」萧夫人唤人把那人参给收下了。
「既然丹青已经把礼送完了,那么丹青也该告辞了。」林丹青起身向他们两位告辞后便离开了萧府。她脸上那抹冷笑悄悄地勾了起来,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,然而如此细微的神情还是被萧禹给看在了眼里。
「来人,送客。」萧夫人让人恭送了林丹青后,脸色马上一沉,萧禹自知不妙。
萧夫人一怒,一掌拍在身旁的矮几上,大声叱喝,「翻了你,翅膀硬了,倒是会背着娘做出这种有违风俗之事来!」萧夫人尖锐的嗓音在厅堂里传开了。所有的下人都被她支开了,厅堂内就只剩他们二人。
听到萧夫人如此言行厉色,萧禹立即下跪,抓住自己的耳坠。他这举动彷彿回到了年幼时候,在他娘面前领罚。
「你自己做了什么事,快给娘说清楚。别说娘错怪了你,你当真有龙阳之癖?」萧夫人一脸怒意的俯视着他。
他沉默,不知要如何开口。他这一举动就直接给他娘默认了。
萧夫人失笑了,「我还真是调教了一个好儿子啊。」龙阳之癖,断袖之风在他萧家传开了,传到了塞北那,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们呢?
「还请娘成全,孩儿愿承担一切后果。」萧禹低着头说道。
萧夫人冷哼了一声,起身来到了萧禹的跟前,「后果岂能说了算。你是想要大蓂所有的子民一同陪葬吗?」
之后,萧夫人姍姍说道:「虽说我一介妇道人家,但也晓得迎娶公主不能马虎,即使你对她无心也罢了。外头要是个女子,我倒是成全你们让她进府做个通房丫鬟,这样还可以给萧家开支散叶,娘百年后还有顏面去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。如今你却喜欢上一个男人,你叫娘的脸要往哪搁啊?」
萧夫人字字珠璣,萧禹无话反驳,只垂头挨骂。他怪自己无能,怪自己为何不好好保护对方,让人发现。他势必要找出那个向他娘亲通风报信的人。电光火石之际,他想起了林丹青那一抹窃笑。
一切都豁然开朗了,他懂了。
「儿答应娘便是。公主我自然会娶,还请娘放心好了。」萧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心是凉的。
萧夫人甩手,「你知道便好。」冷冷丢下这句后,她便离开了。这个冬至是他这二十二年来过得最不如意的一个冬至。
等萧夫人离去良久后,萧禹才默默爬起来,离开了厅堂。他漫无目的地走着,还是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萧府旧宅。
红纱灯已经亮起来了,萧禹停在门外,心中想要见他的慾望再也压抑不住了。他绕进过亭子,池边,来到了他的房间,轻轻敲了玉翎笙的房门。
很快的,房内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,而后门便打开了。门后的人是他找死朝思暮想的人,他消瘦了许多,下巴也变尖了许多。
二人四目交涉许久才开口打破僵局。
「你……」
「你瘦了!」萧禹直接张开双手一把把人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,而玉翎笙则呆呆地任他抱住自己。他也不推开彷彿贪婪地恋上了挥别多月的温暖。
抱住玉翎笙良久后,萧禹终于捨得放开了,轻抚着他消瘦的脸,「这两个月来,你瘦了许多,是不是没吃好。」
「哪有?托你的福,我不知过得多好。」玉翎笙一张嘴就忍不住这般说话,他总是口是心非的,就连藏在心底的那句关心话语也不愿意说出口。他一眼就看出萧禹的气色很不好,彷彿大病初癒。
萧禹搓着自己的双臂,「有点冷可以进去再说话吗?」也不等对方回答,他径自跨步进去了房间。
房间的装潢摆设依然如他离去前的一样,丝毫没有任何改变,那之前跌坏的灯盏依然用着也不见他换过新的。
「灯盏坏了,怎么不让人给你换过新的?」萧禹望着灯盏蹙眉问道。
玉翎笙讥笑,「不必了。反正今夜过后这里就会空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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