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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8章 顺者昌逆者亡（第2页）

他缓缓抬眸，望向姬离的背影。

那一瞬，他眼底的冰冷似被什么灼热的东西融化，化作一丝难以言喻的震动。

原来，她一直都记得。

顾婼浑身颤抖，终于明白，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。

她缓缓闭眼，一滴泪无声滑落。

再睁眼时，她已敛去所有软弱，眸中只剩决绝。

“既如此……”她缓缓起身，脊背挺直如剑，声音冷如寒铁，“北疆顾氏，宁死不降。”

姬离唇角微扬，似笑非笑：“很好。”

她转身，袖袍翻飞如夜鸦振翅，声音淡漠如冰：“陆昭。”

陆昭上前一步，单膝跪地：“臣在。”

“传令.......”姬离抬眸，望向北疆王城的方向，一字一句，如刀刻骨。

“杀！”

“臣，领命！”

……

北疆王城的夜，本该是寂静的。

可今夜，马蹄声如雷，刀光映亮了半边天。

顾婼站在王宫高台上，望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黑甲铁骑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

她终于明白。

姬离要的，从来不是臣服。

她要的，是灭绝。

不纳降，不谈判，直接屠城焚国，将北疆国土划为焦土，让天下人知道——

顺者昌，逆者亡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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